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划上第三瓶茅台时幽灵登场。培训尚未完成，商人犯事了，真刀真枪的餐馆音乐剧没有开幕便告散场，商人入狱让一出

笑话流产。其实，根据经济学里国际分工和比较成本的理论，很多事情咱们花再多的银子也搞不好，有些事情不花

银子别人也搞不过咱们。比如篮球，中国哪怕再出十个姚明，也到不了NBA的高度；比如电影，假如好莱坞落到《英雄

》的水平，世界电影的销售就会崩盘；比如麻将，美国人无论怎样勤奋好学，咱们出一支干修所联队便能荡平全美；比

如音乐剧，最好的办法就是造好剧场请正牌来演。现在大家对这件事已经想得很明白，月亮虽然是中国的圆，音乐

剧还是美国的好，音乐剧就姓美。去年《悲惨世界》在上海公演空前成功，场场满座。今春，《猫》又将在北京演七十

场，上海演五十场，盛况可期。餐馆音乐剧一类的笑话，已经很少有人当真。《百老汇音乐剧——美国梦和一个恒

久的象征》是对美国音乐剧介绍最全面的中文出版物。有意思的是，这本书推荐序的作者，也是另一本音乐剧专著《音

乐剧之旅》的作者之一周小川，据说正是中国人民银行的现任行长。中国金融界的高官，对音乐剧居然有这样专业的知

识和热情，应该记为音乐剧传播史上的一段佳话。

《廊桥遗梦》中年偷情实在是毫无美感：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按下了葫芦浮起了瓢，既要面子也要夹里，拆

东墙补西墙希望墙墙不倒，保旧人迎新人图个人人开心，过着狼狈不堪的生活，再无风花雪月的梦境……这种日子哪里

是人过的，也只有中年人肯这样吃力地过日子。所以张献老师愤怒地指出：你们这些中年人，真肮脏！张老师二十

世纪九十年代初写下这句格言，九十年代中好莱坞的美国人反其意而用之，搞了部中年版的红杏出墙式的《罗密欧与朱

丽叶》，就是放得很热闹的《廊桥遗梦》。一般写这类故事只是讨论技术问题。譬如如何安内定外管住两头，如何

不动声色装模作样，如何一旦事泄安抚有方，如何即便决裂也不吃亏，把搞腐化（这是本地粗人的讲法）当作一项社会

系统工程，当事人力争做好工程师。《廊桥遗梦》却棋高一着，不在技术上兜圈子，而在哲学上下功夫，不管低头拉车，

只顾抬头看路，把四日欢娱锻炼成千秋情话。伊斯特伍德和斯特里普又做又说，议论风生，鬼鬼祟祟的趣味上升为堂堂

正正的宣言，没想到这偷鸡摸狗的事情还有那么丰富的人生道理，真让人看得珠泪涟涟，又喜又怕，心猿意马。不

过聊归聊，电影里的故事实际上走的并不远。虽然有很多大道理垫着，再往前走连编导也不晓得路在何方，再多走几步，

道理就没着落了。男女主人公终于高尚地分手，相约来生。本地的一位老观众用一句话总结全片：腐化哪个不想搞，就

是政策不允许。生活中的伊斯特伍德倒不是一个很顾忌的人，该干啥干啥。报纸上说他四月一日宣布再—次结婚，

新娘是一位比他小几十岁的女生。消息是愚人节发布的，听说不是假新闻。

诗兴本地女界开会，讨论大事。生逢治世，河清海晏，物阜民丰，女同志既不必万里寻夫，更无须代父从军，剩下

的大事也就是如何做个好女人。这个题目似乎大了点，扯了多少年也没清楚，不过再扯扯也无妨，反正有人请吃水果瓜

子。但见群雌粥粥，满室生春，风光倒是旖旎得紧。本以为这样的雅集莺莺燕燕一阵就完了，不料还有人出来总结，

不料总结者居然是位男士，不料男士就是风度极好、一贯诲人不倦的教授。原来举座粉黛只是文章中浪漫天真的省

略号和问号，昂然竖起的惊叹号是教授，“最后由他作精当的阐述”（现场记者语）。教授何以教我？他说：“女

人应该是一首诗，不是诗人，是诗。”听不太懂。是什么诗？新诗还是旧诗，古体诗还是近体诗，中国诗还是外国诗？

十四行、俳句、意象派？绝句、律诗、古风？或者是长短句：忆秦娥、摸鱼儿、点绛唇？不会是对联——生意兴隆通四

海，财源茂盛达三江；百善孝领先，万恶淫为首……知道你不懂，教授再点拨一二：是诗，就不是散文，也不是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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