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回家的出租车上,时颜依旧没缓过神来。
如果她没有理解错的话,刚才晏礼是在……引/诱她?!
呜呜呜怎么会这样呢,她只是想试试他的清白,没料到,他老练得让人心碎。而她连个理由都没能编圆,就落荒而逃。
时颜觉得自己应该痛哭一场,纪念这轮坠毁的白月光。
这是最糟糕的结果了,跟她的期待背道而驰。晏礼离开优越的家世之后,没有继续闪闪发光,而是光速堕落成了男公关。看起来还很红的样子。
不不不,也许,不是最近才堕落的。
毕竟红到镇店之宝这个程度,需要时间。
曾经喜欢过的男神形象破灭这码事,放在谁身上谁都受不了。
无论中间隔多少年都一样。
时颜痛苦地把头磕在玻璃窗上,“咚”的一声,自己毫无察觉,前边的司机倒是被吓了一大跳,惊疑不定地回头看了她一眼。
到了家里,晚餐有些偏咸,时颜喝了整整一杯水。
距离亲临晏礼堕落现场已经过了半个多小时,她还是没能冷静下来。
端午这只夜猫子,正在客厅和卧室之间来回冲锋,“哐啷”一声,撞到一只玻璃花瓶。又连蹿带跳,祸祸了几盆多肉。
一室狼藉。
时颜躺在沙发上,都不想去收拾了。
她觉得自己的心更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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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过一个乱糟糟的周末,周一,时颜很不幸地感冒了,走路时脚步打飘。
她目前就职于新译公司翻译部,主要负责经贸、建设领域的翻译工。常态虽是965大小周,忙的时候却也忙到飞起。
好在前两天,时颜已经把定稿传给了审校,正在等那边的修改意见。这一上午处理些琐事,昏沉状态也可安然度过。
午餐时间,时颜已是昏昏欲睡,强撑着到食堂,只想快快吃完回办公室睡一觉。
刚动了一筷子,就看到容丹和郑萌端着盘子走过来。
食堂里座位有限,几乎坐满了,就她们这张还空点儿。容丹跟郑萌交换了一个眼神,还是迈步过来坐下了。
时颜没在意,过了眼算是打过招呼,继续专心吃饭。
忽然有人转头道,“颜颜,我问你个事儿啊。”
时颜:“嗯?”
“你家现在还有空房间吗,我之前的房子要到期了,觉得离公司有点远,想换个近点的。我按市场价付房租给你,跟你和容丹做个伴儿好嘛?”
时颜还没说话,容丹就笑了笑道,“阿木,我已经搬走了,现在时颜是一个人住。”
阿木愣了下,“不是住的好好的吗,为什么啊?”
“应该是习惯不合适吧,时颜睡眠很轻的,我有时候回家太晚了。”
时颜在心里喊了一声佩服。
这句话可以逐字逐句抠开来做赏析题。“应该”暗示了是时颜想让她搬走,先讲时颜的习惯,再轻飘飘带过自己的过错,很容易让人产生一种“哎呀不过就是一点小摩擦,怎么就不让人住了”的想法。
一块儿吃饭的同事们都没说话,但表情都有些不自然。
好像在离公司最近的市中心,一个人占着那么大的房子,不给同事提供方便,就成了原罪一般。
“看你说的,生活上有些小摩擦很正常啊,多磨合就好了。而且你又不是白住,别总把错误往自己身上揽。”
郑萌出来说话了,顺便阴阳了时颜一把。
她跟时颜有点矛盾,这两天跟容丹走近了很多,颇有种“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之感。
“说完了吗?”
时颜放下勺子。
容丹跟郑萌交换了个眼神,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一时竟然没措好辞。
“说完了应该轮到我了吧?”
时颜的语气不温不火,没太大的情绪,只是简单陈述,“合住的时间里,我和容丹确实有很多小摩擦。”
“我睡眠很浅,没办法在半夜两点,客厅开趴的情况下睡着。我还有点洁癖,不能接受把鞋子扔进洗衣机的做法,此外我家养猫,所有的窗户都贴了纱窗,容丹撕掉一扇,我的猫差点因此摔下高楼。
“至于房租她的确是交了,如果水电费也算的话。”
时颜一气呵成地说完,侧眸看了容丹一眼,发现郑萌也不可思议地看着身旁,应该是不知道容丹一直只交水电费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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