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枫伸手探了探方英的脉搏和鼻息，发现母亲仍然一息尚存。
就抬手点住了她脖颈、面颊的几处大穴，锁住了这最后一线生机。
与此同时，医院门口也聚集了不少行人，都在交头接耳，指指点点：
“这怕不是来医院碰瓷的吧？”
“依我看应该是医闹吧，假装在这撞死，然后索取医院的赔偿！”
“这撞墙还挺像那么回事的……”
围观的人越聚越多，很快就把医院大门堵得水泄不通。
“滴——滴——”
后面一辆黑色别克摁了摁喇叭，但人群仍旧无动于衷。
“小刘，这是怎么回事？”
一直坐在后排的中山装老者微微眯开眼，问了一句。
司机小刘：“邓老，好像是有患者在医闹，医院大门被路人堵住。”
叫作邓老的中山装老者说道：“你下去看看。”
片刻后，小刘回来：“邓老，好像不是医闹。
听人说，是因为没钱治病被医院轰出来的。”
“岂有此理！”
邓老有些恼怒，“到底是哪个庸医在圣仁医院兴风作浪？小刘，你把人给我带上车来。”
这邓老天生就是个嫉恶如仇的人，对弱势群体却时常怀有怜悯之心。
之前还曾以个人名义修建过不少学校、图书馆、福利院。
遇到这样的事情，自然是能帮就顺手帮。
齐枫很快搀着母亲方英上了后座，邓老还特意往侧边让了让。
但只瞄了一眼，邓老却不禁摇摇头：“小友，令堂似乎……已经归西了，节哀吧。”
邓老常年被病痛折磨，早已久病成医。
观察方英的气色、伤口，便做出了肯定的判断。
齐枫痛苦低喃：“她没有死……”
“小友……”
邓老一只苍老的手掌轻拍齐枫肩膀。
“对你的不幸，我深表遗憾……我送你们去殡仪馆吧，费用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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