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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那是我第一次近距离看到吴雨涵的正面，尽管是素颜，却比我见过的任何一个女人都要富有味道，不要怀疑我在说瞎话。
就算是海音，我也只能在黑暗中才能那样近距离地靠近她，但此时此刻，灯光通明，一个美丽的异性，正一步步地走向我。
尽管她的脸上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愤怒和恐惧，但是，这并不影响她浑身上下散发出的女人的美。
这种美，尽管能够想象到，它是屈服于许多无奈和压迫之下，但却依然清楚地透出令人神魂颠倒的魔力。
“羞羞，羞羞，羞煞你先人了……”我抑制住内心翻涌的血液和澎湃的心情，终于勉强说出这句话，并乘势用手蒙住了双眼，想要掩饰自己的窘态。
王宝钢呵呵笑着，走了过来，轻轻挽住了吴雨涵的一双手，又将那双手放在了我的手上。
我的手不自觉地被那双手轻轻握住，尽管极不情愿，却也感受到了那双手的柔弱无骨。
“我不玩这个，这个不好玩。”我装着小孩的样儿，松开了她的手，退后了几步。
“小林，一会你就知道这个游戏到底好不好玩了。”王宝钢的声音带着说不出的威胁和邪恶。
“雨涵，这是上面吩咐的，如果这小子任由我们摆弄，那就证明他是真疯，如果不是，那就证明他另有目的，而他的目的，就是对付我们，所以，你委屈一下，反正我不介意，你还介意什么？”王宝钢对着吴雨涵轻声却又郑重地耳语，说是耳语，这些话却又分明是说给我听的。
“混蛋……”吴雨涵的眼泪滚落下来，十分委屈的样子，“我之所以那样做，还不是因为你？你竟然……”
“如果我这里没有海洛因呢？”王宝钢的话截断了吴雨涵的话头。
“你心里明白，你这样的女人，之所以肯屈服于我，不是因为我王宝钢有钱，当然，更不是因为我长得帅，唯一的原因，就是我这里有这个……”说着，他的鼻子吸溜一声，做出吸毒的样子。
吴雨涵眼泪扑簌簌地掉落下来，却再也没说一句话，她忽然甩开了王宝钢的双手，一改起初的羞涩模样，径直走向了我，不由分说，将紧紧地将我搂住，我的肩膀却清楚地感觉到，有两行温热的液体正缓缓落下。
此时的我心念电转，王宝钢刚才的一番话，是对我的有意试探，如果不能和他们一样堕落，只是装疯卖傻，只怕难以进入他们的阵地，要想对付他们，只怕难上加难，今后要想再挖出线索，几乎不可能。
只是，转念想到一墙之外的海音，我的心突然间收缩起来。
也许，海音和这个吴雨涵比较起来，的确没有她曼妙的身材和仙女一般的面容，吴雨涵那城里人不劳动和长期保养得洁白如雪的皮肤当然，也可能是天生就是如此，这是农村姑娘们难以望其项背的。
尽管因为吸毒，吴雨涵的皮肤看起来已经稍有松弛，但对我这个从未见到过如此人物的人来说，眼前的她，已经属于难得一见的美人。
我的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比之前刚看到吴雨涵时更甚，我知道，那是心脏不停撞击心房所致，这加剧的原因，是对海音莫大的负罪感。
然而，想到镇上看到的那对母子，想到这美丽的桃花村，想到二十几个女儿，我的心终于横了起来。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当作如是观……”
梵音在耳畔响起，记起曾经在半夜大声朗读的金刚经中的这几句佛偈。
想到了地藏王菩萨那句流传世间禅院的誓言，“地狱不空，誓不成佛”，如今地狱依旧恶鬼遍地，菩萨还是菩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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