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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骗我？”
“不骗你。”
黎忘双手从钢琴键上松开，他双眼没怎么使劲睁大就挺圆，他满脸怀疑地看向江景时，摊手道：“我刚刚看到你打手势喊停我，让我别唱了。”
江景时欲要讲话，他接着继续开口。
“我还看到你闭上了眼睛，很心塞的样子，看上去想拿炮轰我。”
黎忘老老实实说着，他瞧人瞧得可仔细了，没有错过江景时的全部神情。
江景时被他这一本正经的样子耍聪明劲儿给噎住了，于是换了个方式对他表示鼓励支持。
“……活泼点儿总是好事，唱吧，要不了人命。”
黎忘噗嗤一声笑出了声，并没有放在心上。他刚才的较真都是闹着玩的，哎呀，唱歌好听难听有啥大不了的，嘴巴长在自己身上，他高兴时就唱，不高兴时谁也使唤不来他唱，这不是一件多难思考的事。
江景时活动了下筋骨，坐在教室里实在久坐太多了。他想起今早陈叙找上自己谈话的内容，放下了手臂：“对了，你这几天在寝室有什么异样吗？”
黎忘啊了一声，努力回想了一遍上上下下，他摇摇头：“没有吧，我一直都日出而日落而息的，回到寝室基本上倒头就睡啊。”
也是，黎忘那么爱凑热闹，要不是困了，他都不会往寝室这个方向飘。
寝室的空间太小，不够他自由发挥，再加上他也怕打扰到看不见他的人类们，所以一般情况下，黎忘都是等到晚上才跟着大家一起飘回寝室。
“哦对，昨晚我拿你手机调信号网络，调的时候有一个室友突然走到你桌子前站了一会儿。”
黎忘想起这一事，提了一嘴。
当时黎忘正专心调着手机，没注意到周遭的动静，等一抬头就猛地看到一张人脸在靠近自己时，他被吓唬得连忙揣着手机往后仰，好在他动轻，没让椅子发出任何声响，室友很快就转身走了。
江景时背过了身，垂下眼睛，“好，我知道了。”
恐怕陈叙就是从这里，彻底起的疑心。
黎忘继续弹起了琴。
他跟琴键似乎天生就有种熟络感，他真的没留心听过什么曲子，记忆里听到最多的就是上课铃和下课铃，但当他指腹落到琴键上时，又能那么自然地娓娓道来一段琴声。
身边人没有出声打扰他，静静站着。
许久后，江景时斟酌着开口道，“黎忘，你万圣夜有没有什么安排？”
黎忘挠了挠头，“你们玩什么我就玩什么呀。”
反正他每天都是在学校蹿来蹿去的，这种好玩还合适他体质的节日，他怎会闲着。
“你要不要来参与舞台剧的幕后？来一段琴声伴奏，我觉得这会是个很棒的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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