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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人下药了。”
江雨燕颤抖地说出这句话，眼泪水止不住地流淌。
苏楠松了口气，判断她没失去理智。
“下药就下药呗，你下次注意点就是了，这次没损失。”
他随口安慰。
“我被人下药了......”江雨燕依然嘀咕个不停。
“喂，你没事吧？”
苏楠挥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要不要去医院？”
江雨燕哭得稀里哗啦，黑色的眼妆染花了嫩白的脸蛋，看上去有些吓人。
“行了，行了，知道你被人下药了。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
“你是被人下药，不是被人夺魂，没必要总说一句话，吓不吓人啊？”
“江小姐，要不要送你去医院看看？或者联系下你家人，让他们来照顾下你？”
最后一句话总算让江雨燕的魂回了过来，她直勾勾地盯着苏楠，嚎啕大哭。
哭声冲出宝马车，惊飞了电线上的麻雀，让清晨的街头多了些人气。
马路上的行人渐渐多起来，苏楠摇摇头坐正，系好安全带开车，返回公寓楼地下停车场。
停稳车后，他瞥了眼后视镜，做最后一次规劝。
“江小姐，你抓紧时间去江华把歌录出来吧，红了以后就能少很多这种狗屁倒灶的事。”
“一样的......只要在这个圈子里，逃不掉的。”
江雨燕声音沙哑，但总算不是一直说一句话了。
“？？？”
苏楠听出些不对劲。坏了，她不会想隐退江湖吧。
印钞机要罢工，这是他设想过的第二坏情况。
他赶紧劝：“怎么会呢？你成名人了，就没人敢欺负你了。”
江雨燕幽幽地叹息：“一样的，洪洞县里无好人...”
“红铜县？什么地方？”
苏楠微愕，回头看了看两眼通红的女孩，有些怜惜又微微恼怒。
娱乐圈本来就是拿青春、美貌、肉体兑换金钱、名气的地方。
别说昨天人家没睡成你，就算睡成了，那又怎样？
既然入了这行，就别搞得你是个贞洁烈女，还想立牌坊吗？
只是苏楠不敢这么怼她，万一了，罪魁祸首反而变成了自己。
“学姐，如果伱觉得娱乐圈不好，你就去建设它。如果你觉得娱乐圈有问题，你就去改变它。如果你觉得明星没素质，就从你开始做一个高素质的爱豆。如果你觉得同胞愚昧无知，就从你开始学习并改变身边的人，而不是一昧的谩骂，抱怨，逃离。你所站立的地方，正是你的圈子。你怎么样，圈子便怎么样。你是什么，圈子便是什么。你若光明，娱乐圈便不黑暗。愿所有明星都摆脱冷气，只是向上走......”
苏楠用人人日报的口吻，熬了一碗令人呕的鸡汤，总算让江雨燕振起来。
她握紧小拳头，咬牙切齿发泄式地呐喊：“我要红，一定要红！”
“对！就是这样！”
苏楠大声鼓舞她:“等你赚到很多钱，直接拿钱抽那些臭男人，告诉他们，老娘我不伺候啦。”
“老娘我不伺候了！”
江雨燕坐在满是呕吐物的后排座椅上，像朵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妆容凌乱的脸蛋绽放着耀眼的红光。
这是一种谈不上美丽，却异常动人的景象，一刹那让苏楠看愣了神。
半晌后他微叹口气，有些鄙视自己。
“学姐，你上去洗澡吧，我把你的车开去洗一下。”
看着女孩披着西服快步上楼，苏楠再叹口气，觉得生活挺操蛋的。
从洗车店回来，他联系上江雨燕，上楼归还车钥匙。
再见面，两人都有点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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