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1.追求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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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欠洗衣工小浣熊的是几个大学刚毕业的学生。

鹿笙决心尽快帮他讨到薪水。

第二天回到单位后，鹿笙犹豫许久，还是敲响了司开霁的办公室门。

“进来。”

司开霁磁性的嗓音在门内响起。

鹿笙深吸了一口气，推门走了进去。

司开霁的办公室乱糟糟的，烟屁股都丢到烟灰缸外面了，桌上散落着乱七八糟的文件。他瞧见进来的是板着脸的鹿笙，下意识起身想收拾一下桌子，结果越收拾越乱，还一不小心把堆得满满的烟灰缸给碰到了地上，得了，烟灰跟烟屁股撒了一地。

司开霁看着一地烟屁股，啧了一声，低声骂了句娘，觉得自己有病，又忍不住叹了口气。

鹿笙没发现他的窘迫，将自己的来意说了遍，“司队长，请问我们要怎么才能找到欠沈浣的工资的人？”

司开霁咳了一声掩饰尴尬，都没注意到他一本正经叫自己司队长的事，说：“我已经让谢生按沈浣提供的消息查过了，这几个男生现在已经毕业进入社会，他们一起去了这家科技公司面试，目前正在这里实习。”

他说着扭头看了半圈，从一堆乱糟糟的文件里翻了一张纸出来递给他。

文件递到鹿笙手上的时候，边上沾了不少烟灰，司开霁被阳光晒成古铜色的脸似乎都红了点，尴尬的。

鹿笙还是活得比较精致的，他瞧见纸上的烟灰，从兜里掏出手绢想擦掉。

那手绢一看就是高档货，司开霁赶紧拦着，把文件接过来，从桌上找了张皱巴巴的纸巾用力擦了擦，擦干净了才重新递到他手上。鹿笙接文件的时候，司开霁瞧了瞧他白皙修长的手指，再看看自己粗糙的大手，心里那点惆怅更浓了点。

文件里将那家公司的资料以及几个男生的生平经历都写得很清楚，鹿笙指着上面一个词，疑惑地问司开霁，“这个‘死肥宅’是什么意思？”

司开霁：“……”

他接过文件，含糊地解释道：“就是喜欢宅在家里不爱出门的人。”

可能是两人相处的时间稍微长了些，鹿笙面对他的时候总算没那么紧绷了，瞧着他的时候眼里透着点点笑意，说：“那我也是‘死肥宅’。”

他觉得应该将自己最真实的一面展现给恩人！

司开霁：“……”他心里忍不住吐槽，鹿笙这样的都是“死肥宅”，其他人都不要活了。

看过几个人的资料，鹿笙在司开霁的建议下，打算先去那家公司附近瞧瞧，说不定能等到他们。

司开霁原本打算和他一起去的，临行前忽然接到一个电话，司开霁走不了了。

“我自己去吧。”

鹿笙虽然也想跟恩人+男神一起行动，但他也要体量恩人的难处嘛，要做一个懂事的报恩鹿。

司开霁不太放心，想了想让许言带他去。

还沉浸在昨晚一桌鸡骨头惊吓中的许言快要哭了，大表哥简直就是个大魔王！他哭嚎着威胁说要给家里打电话，让爸爸来治他！

然而司开霁冷酷无情，并没有因此改变决定，甚至懒得理这个只会告状的小屁孩！

他离开之前，从兜里掏了两张大钞递给鹿笙，看着青年茫然的小表情，笑了，说：“中午回不来就在外面吃，剩下的应该够你多吃几杯冰饮了。”

鹿笙被他笑出的一口大白牙晃得有点眼晕，心跳咚咚的，还没回过神，司开霁已经把钱塞进他的口袋里，开着车走了。

许言和鹿笙都不会开车，大款许言原本准备直接打车走的，但他转念一想，坐出租的话，就代表车里除了司机，就只剩下他和这个可怕的人单独待在一个密闭空间里了啊，这怎么行！

于是许言十分机智地带鹿笙去了公交站，公交车上那么多人，他总不敢做什么吧！

鹿笙哪儿知道许言那点小心思，人类的车他是坐过的，特别拥挤，气味还不好。不过鹿笙能忍，而且他们是为了工，怎么能只图享受呢？

雷鸣科技公司离特殊事物处理中心着实有点远，两人在公交车上折腾了大半天才到达目的地，下车的时候，许言已经被折腾得想吐舌头了。然而鹿笙仍然清清爽爽的，就好像有人给刚刚出浴的仙子加了ps柔光效果一样，好看得叫人移不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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