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照，厚炜，你们回来了。”
就在朱厚照有些心虚想要扭头就走的时终究还是玩了半拍被眼尖的张皇后给抓了个正着。
“呵呵，是，回来了......”
“儿臣见过太皇太后，见过母后。”
被逮住的朱厚照身形一顿，随即露出一抹尴尬的笑容拱手行礼。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转眼就是弘治十九年，你们这常年在外本宫也见不着你们几次，之前监国时也忙着代你们父皇处理政务没什么时间陪陪本宫，现在趁着过年这空档，咱们一家也算是能小聚几次。”
张皇后笑笑让朱厚照、朱厚炜起身就坐，如今朱厚照、朱厚炜已经是本事很大的大人了，张皇后自然不会摆什么老娘是你妈，你什么都得听老娘的那种破架子。
那种行为，只有脑残剧里的脑残丈母娘、脑残婆婆身上才会有。
“呵呵，是，是儿臣和厚炜的疏忽，没有尽到孝子的职责在您身边早晚问候请安，儿臣知错。”
朱厚照讪笑，拉着朱厚炜直接就是认错都不带给找借口的。
他现在理亏的很，都还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张家兄弟那件事呢，这种时候还是怂一点乖一点吧。
万一给老母亲气出个好歹来，那可不是什么好玩的。
“之前不是很硬气吗，现在这是咋回事，朱厚照啊朱厚照你也有今天啊。”
在一旁的朱厚炜，仿佛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对此刻的朱厚照有了全新的认识。
照他多年来对朱厚照的认识，能让朱厚照露出这副表情的只有弘治皇帝。
而且还得是在朱厚照干了亏心事的情况下才有可能触发。
不然一般时候朱厚照就算是面对老爹弘治皇帝一时半会也会硬气的很根本不带怂的。
用他的话说就是：“本宫怕父皇？本宫有什么好怕的，本宫有理走遍天下！”
现在，居然在张皇后面前也露出了这副表情，可见朱厚照心中是真的觉得有些亏心。
其实如果张皇后上来就是知道了情况没给朱厚照什么好脸色朱厚照觉得那还好，反正他吃软不吃硬如果不给朱厚照脸那就算张皇后是朱厚照老母亲也没用，朱厚照照样跟不给脸。
不仅如此，这反而还能削减朱厚照内心的没底发虚，本来这件事他内心就是觉得没啥子问题的，只不过是因为是在亲戚张皇后在将两人交给他时又让他多照顾着点两位老舅这才导致面对老娘时朱厚照有些心虚不好意思。
如果张皇后态度不好，那直接激起逆反心理朱厚照反倒可以没有负担，现在张皇后好声好气像极了后世一个许久未见儿子好不容易等到儿子回家自动开启了“限时回家好脾气保护期”的老妈。
就这种态度，朱厚照反倒不好跳脚。
他吃软不吃硬啊，老妈这和善的态度反倒让他更心虚了！
“母后，有一件事儿臣要和您说，您最好先做一下心理准备哈。”
最终，朱厚照深吸一口气，还是决定将这件事说出来。
不管怎么样，那都是他母舅，是他老娘张皇后的亲弟弟，张皇后应该有知情权。
不过虽然朱厚照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但还是得提醒张皇后一声，避免消息太刺激给人冲击垮了。
“嗯？什么事啊这么严肃？”
张皇后一愣，这可是朱厚照极其少见在她面前露出这么严肃的表情，原本就算是谈到张家兄弟也是少年的轻视和不屑，这种认真严肃的表情可以说前所未见。
她又看向一旁的朱厚炜，却见朱厚炜的脸上也没有笑容，态度也是少见的认真。
张皇后心中咯噔一下，莫名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是出了什么事吗？”
“额......”
“也不算是出事吧，就是张鹤龄、张延龄二位母舅吧，这一次放假您可能见不到他们来，或者说短期内，您暂时都见不到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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