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了愿意，但薄见鹜仍处于一种如梦似幻的状态中。
他神情恍惚，有些不太敢相信眼前的情景是真的，也不敢相信自己刚才听到的话是真的。
薄见鹜话说完，呆呆地望着桁冗，眼也不眨。
他的脑子里一片空白。
他眼巴巴地望着桁冗，迟疑片刻，而后试探性地小声问：“我刚才听到的那些……真的……是真的？”
由于太过不真实，以至于让薄见鹜一度有些难以置信。
“嗯。”
“……不是我在做梦？”
“嗯。”
“真的不是我出现了幻听……出现了幻觉吗？”
“嗯，不是。”
从头到尾几乎没怎么变过的平静语气。
薄见鹜的声音停顿了几秒。
几秒后，他望着桁冗眨了眨眼，小声地提出了一个请求。
“那……刚才的那些话……你能不能再说一遍？”
薄见鹜语气小心，低眉顺眼，生怕引得桁冗不开心。
桁冗神色从容，淡定反问，“我再说一遍，你就会真正相信了吗。”
薄见鹜一下子被问住。
他没了声音。
过了好一会，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磕磕巴巴地说道：“我只是……只是找不到真实感……刚才的那一切……都好像是在做梦……一个我不愿意醒过来的美梦……”
薄见鹜的声音轻极了，就好像他此刻的心理状态一般，悬浮在高高的半空之中，摸不着底，踏不到实地。
桁冗歪了歪头。
他好整以暇地看着薄见鹜，再次漫不经心地反问，“那你要怎样才能找到真实感。”
薄见鹜再次被问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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