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我...我就当给我自己留个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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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部分的妖怪对人的感觉是很奇怪的。
哪怕是相对性情温和的妖怪，也是将人类视为一种随意亵弄的玩物。
听说更久远的时代里，人面对妖的时候，地位远比现在要卑微的多。
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天地更加厚爱人这种更弱小的生物。
而在它的帮助下，普通人可以借助万物天象之威对抗妖族。
这天地法则中降下的一道道规则，使得妖物不能肆意滋扰人间。
可即便如此，出生就拥有更强大体魄，与生俱来就能掌握可怖妖力的妖怪在人族面前依旧是一座无法攀越的高山。
像九玖这样出身显赫的古代妖怪，甚至不需要认真去进行修行，只要等待足够的时间，就能自然而然掌握超然的妖力冠绝于万千妖族之中。
通过这段时间的深入研究。
九玖发现脑海里所出现的画面，是将她几百年前的事情重新进行一遍回溯。
这个名字叫顾江明的人族，他活在七百年前。
而之所以之前没有碰到过他，很有可能是九玖在碰到他之前，他就已经死了。
因为顾江明在奇门的天赋上太过于惊人了，如果真像画面里显示的那样，那么他不可能在七百年后的这个时代默默无名。
所以，排除一切不可能的选项，最后的答案就只有一个。
他在七百年前，死在百首妖的手上。
这就是为什么九玖前面几百次轮回没有碰到过这个人，七百年后，也未曾听说过他的原因。
这是九玖自行猜测下来的。
她是最机缘巧合的情况下碰到了他。
甚至还因此有了一丝奇妙的缘分。
但...
此刻的九玖内心也难免生出了一丝顾虑，她有些害怕顾江明知道她是妖怪。
她总感觉一切的美好只是一场镜花水月，当真相被点破的那一刻起，顾江明温润的笑容将会变成彻骨的冷漠。
就像是她的父亲那样。
【顾江明将自己的打算告诉了你。】
【他认为人族的修士毫无作为，面对百首妖这样邪异的妖怪滋扰世俗却默不作声，这天底下多少人何其无辜，为什么他们就得被妖怪当做一块块口粮吞食。】
【顾江明又表示他已经和龙虎山的师父张天择商议过此事，决定自立一派门户，斩妖除魔，济世安民。】
看到这一行，九玖的心沉入海底。
顾江明被百首妖所伤，他的父亲死在了妖怪的手上。
九玖并不意外顾江明会产生斩妖除魔的心思，但是看到这一行字，她难免内心有些悸动。
若是让他知道了自己是妖怪。
他会怎么想？
他又会怎样看我？
这样的事情，九玖并不愿意再细想下去。
人与妖终有一别。
正如她之前所想的那样，他们之间终归不是一条路上的人。
一个是人，一个是妖。
给互相之间留下一个美好的体面，这难道不是一件好事吗？
和七百年前的人，有这样一个邂逅，九玖有种穿越时空般的链接。
但故事的结局，也该到此为止了。
其实感觉还挺不错的。
中间那段被人体贴照顾的日子。
【顾江明似乎察觉到了你突然到来的落寞失神，他轻轻拥抱着你。】
【对你轻声道：“到时候，我们也能一同走遍大江南北，这余生，我啊...要带你去看那些你都未曾见过的光景。”】
【但...那一晚上，你已经决定要离开他了。】
九玖沉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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