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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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思，你看那里，”白岚用胳膊碰了碰身边的人，“那里之前是不是没有白雾？”

风思闻言，顺着白岚指的方向看去，仔细回忆了一下，“我不知道，来的时候我没注意。”

“可能我想太多了。”白岚眼神从白雾上离开，注意到风思目不斜视地看着鬼王，不禁笑道，“感觉你听得还挺有意思。”

“嗯，之前没听过这些。”风思止不住地点头。

场中间，鬼王还在专注地念着卷轴上的内容，白岚一开始不太想听，后来听着听着就有些无聊，周围能看的东西都快被她看出花来了。

突然白岚灵机一动，闲着也是闲着，不如玩以前她经常玩过的一个游戏吧。

还在上学的时候，她就喜欢和朋友观察周围人的表情，一边观察，一边统计某一个情绪出现的次数，然后比谁找到的哪个情绪最多，如果都差不多，就猜下一个逃课的是谁。

此刻这么多张脸，白岚起了些兴致，就是可惜没人和她比赛了。

从最下面开始吧，鬼王平平无奇，情绪从头到尾没什么变化，就是眉头有些低，他也念的有点不耐烦了吧。

一旁的一殿，眉眼舒展，嘴角微微上扬，放在大腿上的手指跟着鬼王念卷轴的节奏，轻微的抬起放下，整个人靠在椅子上，整个人放松又愉悦，这是对鬼王的表现很满意。

反观人帝就没那么放松了，胳膊搭在椅子扶手上，十指交叉放在腿上，面部肌肉僵硬，想想也是，凡人是会死的，听着这些地狱名字，确实放松不下来。

旁边的青童君倒是一直面带微笑，白岚静静地看了会，这笑也太模式化了，好假。

青童君右边那个，白岚看不出来，他一直闭着眼睛，但应该没睡着，只是单纯不想睁眼。最后一个妖族的，这脸上的不屑还是有所收敛。

怕观察的太久引起这些大佬注意，白岚简单判断一下就收回了目光，还是找点不一样的吧。

白岚环顾周围，从左边看到右边，还真给她找到一个有趣的。

白岚伸出手指戳了戳风思，放低了声音，“你看正对面，姬汐他们后面，坐在第七层的黄衣服男子。”

风思抬起头，找到白岚说的那个人，“怎么了？”

白岚挑了挑眉毛，嘴角上扬，“赌不赌，最多一刻钟，他就偷偷溜走了。”

风思一愣，重新望向那个黄衣男子，行为没什么异常，男子神色平淡。风思想了想，“我觉得他不会。”

白岚笑着伸出右手，风思一脸茫然，白岚扯过风思左手握住，上下晃了晃，眼睛亮晶晶的，“说好了啊，一会儿输了可别赖账。”

这是白岚和她朋友以前玩猜表情必做的动作，白岚观察表情一时入了迷，忘记了是在万年前的大荒，下意识就像以前一样，和身边人握手。

风思眨了眨眼，还没反应过来，白岚就松开了手，转过头继续寻找场上有趣的表情，丝毫没注意风思的手还停在半空。

风思盯着白岚的侧脸，然后又看向自己的手，刚刚那个感觉，好像还不错。

风思慢吞吞收回手，场上鬼王念了什么他也听不清楚了，眼神总是不自觉看向刚刚握过的白岚的右手，软软的，好想再握一次。

“.....以上，即为过去万余年间冥界所处之事，大大小小皆记录在册，件件可查。至此完毕。”

鬼王收起卷轴，双手抱拳向四周行礼，然后便回到自己的座位坐下，面色如常。

“.......”

场上众人面面相觑，竟是没什么人再讨论了。白岚饶有兴趣地观察着场上众人的表情变化，原来就算过了几万年，大家表情变化也没什么差别。

“献丑了各位，冥界事务繁多，念着费了些时间。”秦广王一手捋着胸前的胡须，笑呵呵的说道。

“有劳冥界，”青童君接着说道，“下一位，凡尘界，两位谁先？”

青童君分别看向人帝和妖皇，妖皇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说道：“那便人族先？”

人帝微微皱眉，点了下头，声音低沉：“可以。”

言罢，姜渠安同样迈着沉稳的步子走到场中间，手上同样拿出一个卷轴开始朗读：“凡尘界人族，现任帝姬晟海，掌四大洲部.....”

白岚看了看他手中和鬼王手中八分像的卷轴，心想这难道是统一发的？这大会真是像极了年终工作汇报，只不过计量单位是万。

只不过姜渠安还没念多久，白岚就感觉到周围白雾渐浓，白岚低头看着到自己膝盖的雾气，不自觉往风思身边靠了靠。

“风思，你看这白雾。”白岚皱着眉，她怎么觉得这白雾上涨的速度越来越快，而且厚重的程度不同寻常。

白岚抬手挥了挥，这白雾似乎是活的一样，被挥开之后又快速凝聚起来，白岚只是坐着，隔着重重白雾就已经看不到自己的鞋了。

风思同样皱着眉看着周围，众人也已经反应过来，纷纷开始讨论。

“这哪来这么这么重的白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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