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什么大娘，你都得叫奶奶了。”魏婆子满头发白，笑起来眉眼弯弯，看上去慈眉善目，让人忍不住心生好感。
沈东腼腆的笑笑，不知所措的挠挠头。
也是，大队长嘴里的大娘，对他来说可不就是奶奶吗。
“魏奶奶，我应该干点什么？”他连忙起身，大步走到小院外。看着魏婆子颤颤巍巍的样子，犹豫要不要伸手扶一把。
好在魏婆子看出他的想法，摆摆手，示意不用。
“在猪圈干活可是个轻松活，看来大队长很喜欢你啊。”魏婆子眨眨眼，打趣道。
喜欢吗？反正沈东没感觉出来，他倒是觉得，大队长对他有很大的意见。
这个想法在他看到猪圈后，达到一个顶峰。
沈东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下情绪后开口：“奶奶...我要打扫的就是这个猪圈？”
“是啊。”魏婆子笑得很是欣慰：“看出来大队长多喜欢你了吧。”
是，沈东可算是看出来，林有志对他有多大的仇恨了。
站在猪圈外，就能闻到一股臭味。里面更不用说，地上的粪便，招苍蝇的食槽，都让他无法接受。
正当沈东感到生无可恋的时候，他余光瞥到食槽里的主食时一愣，随后一言难尽的说道：“这些猪...就吃这个？”
魏婆子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看着食槽里的猪草感到莫名其妙。随后恍然大悟，可能是城里娃没见过喂猪吧。
“那可不是，这十里八乡，就属我猪喂得最好。”提到拿手的，魏婆子忍不住洋洋得意：“看着四头宝贝疙瘩，多壮实！”
沈东一言难尽，壮实？也就是跟瘦骨嶙峋扯不上关系罢了。
虽然沈东没养过猪，但在他记忆里，起码有个一百多斤吧？即使现在还不到猪出栏的时候，但看上去也相差甚远。
“猪吃这草，没营养吧。”沈东婉转的提到。
魏婆子心里有些不悦，这城里的知青就是事多，她都养了几十年的猪了，还能不会养不成？
“你要做的就是把猪圈收拾干净，粪便什么捡到那个桶里就行，其他的用不着你管。”
见魏婆子不悦，沈东连忙闭上了嘴巴。心里却在琢磨，怎么跟大队长说这件事。
沈东没有洁癖，但也是爱干净的人。看着眼前乱糟糟的猪圈，他叹了一口气，任劳任怨的干了起来。
先将地上的粪便处理干净后，他问魏婆子附近哪有水源。用角落的木桶提了整整一桶水回来，就开始给这四头猪来了个“搓澡”。
等都洗干净后，他也出了一身汗。
本想先休息休息，但是看着地上又脏又乱，他只好继续收拾。
等打完猪草的魏婆子回来后，就看到一个干干净净的猪圈和累趴下的沈东。
“收拾的真干净...”魏婆子一愣，然后说道。
在之前她收拾猪圈的时候，都是把地上粪便收拾完就行了。没想到沈东这么勤快，竟然把地面食槽都刷干净了。
沈东听到声音，勉强睁开眼睛，对魏婆子笑笑：“奶奶，还有什么要我干的吗？”
他的声音过于虚弱，好像生病了一样。魏婆子被吓了一跳，哪敢再说什么，连忙摆摆手：“没什么了，你好好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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