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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做两个一样的模子，对在一起就行。”刘木匠觉得不难，“你想要什么样子的？要是不繁琐的花样，我现在就给你做。”
明悠悠想了想，“就做一个圆吧。”她觉得这个最简单。
刘木匠表情一言难尽，你把面团用手搓一搓也能成个圆，何必还要模子呢。
不过这孩子之前给他和佟阿公牵线，两人合作的小物件卖出了不少钱。
别说一个圆了，就是让他雕出百八十个他也没怨言。
“那行，你在旁边玩一会儿，模子一会儿就得。”
“不要，”明悠悠往手上哈哈气，搓了搓道：“你来教我，我想自己刻。”
见她二话不说就去抢刻刀，刘木匠吓得急忙拦住，“这个可不是闹着玩的，弄不好会割破手指流血的。”
说完，给她看手上大大小小的口子。
明悠悠咽了咽口水，“那我们刻得慢一点儿，圆也不用太大，有那么个意思就行。”
刘木匠见没吓住人，只好小心翼翼地握住刻刀尾端，指点她刻出了一个比黑豆大不了多少的圆。
明悠悠满意地端详了一下，在院子里找了些残雪，混着泥土往里面一放，果然按出了一个脏兮兮的小圆球。
她笑哈哈地对系统道：“你看，这可是我做出来的哦，这门手艺我能学会。”
刘木匠以为在和他说话，笑着哄道：“没错，是你做出来的。”他擦擦头上的汗，两人一起刻可比他一个人累多了。
明悠悠玩了一会儿，举着模具跑过来道：“刘大哥，你有没有想过，从这模子上面开一个孔，在葫芦很小的时候把它放进去，慢慢它就会长成模子里的样子。”
刘木匠愣了一下，“让葫芦长成一个圆有什么用？舀水能多舀一些吗？”
明悠悠无语地望着他，“你不会让它长在别的模子里吗？比如寿星老儿图案的，花瓶图案的，只要你能雕的出来，它就能长成那个样子。”
刘木匠彻底听懵了，“这，这这......那，那还是葫芦吗？”
“你非得要葫芦做什么，”正在屋里哄孩子睡觉的刘家媳妇听不下去了，冲出来道：“要我说，你把这东西做成了别人想不到的样子，那才值钱呢。”
“嫂子有眼光，”明悠悠赞道，“竹木牙角匏（pao），匏指的就是葫芦。城里的老爷们原本就喜欢在葫芦上刻好看的花纹，我们如果真做出了这种新奇的样式，他们一定会更喜欢的。”
刘家媳妇被夸得不好意思了一下，她眼睛往院子里扫了一圈儿，有些遗憾现在是冬天，否则真是恨不得立刻就刨个坑开始种葫芦。
见刘木匠还没想清其中的关窍，她气得用力掐了掐他的后腰，“他爹，你可别不当回事。还记得前几年的时候，有个冬瓜长到了瓦罐里，咱儿子淘气，非要看看冬瓜成了什么样，结果就把瓦罐打碎了，为这事你还狠狠地揍了儿子一顿呢。”
刘家媳妇兴奋地道：“冬瓜能长成瓦罐的样子，葫芦也一定能。”
明悠悠在一旁猛点头，“就是，就是。你们好好琢磨琢磨怎样雕出好看的花纹来。另外最好在一个模具里刻，虽然雕起来比两半的那种要难很多，但不容易被葫芦撑开，成品也会更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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